前文见合集
饼哥你真的让人觉得一个字:牛
银白存留很长久。
独一无二的头像仅存活到了第二天下午。
还在外地的李饼第一时间发现了陈拾把独一无二换成了兔子吃饼,心头泛起所属物逃跑的挫败。
一点点挫败而已,不足以让李饼放在心上。
但足以让他打电话哼唧。
“头像怎么换了?”
年长者在电话里说了话,低闷的声音混杂电子杂音,听起来像是在控诉陈拾的罪行。
正在写课堂作业的陈拾听低闷控诉闯进耳里,捂着话筒去了宿舍阳台。
窗外裹着十月的冷风,吹得陈拾打了个喷嚏。
控诉忽而转化成温柔的关心。
李饼皱眉:“感冒了?”
陈拾摸了摸鼻子:“没有,外面有点冷。”
不是感冒的回答让李饼松了口气,耷拉着眉毛重回了控诉:“为什么换头像了?不喜欢我?”
从未觉得年长者如此粘人的陈拾从只言片语里感受到了。
叹息响起,陈拾眨了眨眼:“哥。”
一声夹杂着秋日冷风的哥轻飘飘,却狠狠砸在李饼的心上。
“会塌房的。”
软塌塌的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陈拾郑重无比的提示。
尚沉浸在那声哥的李饼沉默了许久,终于是想起了陈拾同班同学里有好几个他的粉丝。
控诉一声短促的哼,李饼耷拉的眉毛直了:“我这周五回来。”
停顿微响,李饼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开口:“要来接我。”
不是询问是要求,是李饼越发爱撒娇的要求。
比起华夫饼,陈拾觉得李饼才是一只猫。
初见时温良君子,长处后粘人撒娇。
华夫饼是个乖小孩,李饼是个粘糊鬼。
陈拾完全同意自己的想法。
“好吧。”陈拾笑了笑,“会带着我自己去接你的。”
他答应下来,电话那头的李饼笑出一声气音儿。
好吧。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
没等到周五,当天晚上陈拾在沙发上举华夫饼时李饼就回来了。
电子锁开了一声又关了一声,引得陈拾在华夫饼的巨大阴影里转头看向玄关。
风般的阴影疾步而来,似乎想要替代陈拾身上的那团阴影。
“不是说周”
占有欲的阴影挤走软乎乎的阴影,滚烫的亲吻堵住了陈拾藏在喉腔的语言。
巨大的阴影落地极响,甚至发出咆哮的不满。
没人在乎这转瞬即逝的不满。
猛烈的亲吻根本没有让陈拾反应喘息的机会,在秋日的微冷里追逐着陈拾微颤的舌头。
舌尖躲不开滚烫,陈拾抖得有些无法抑制。
宽大的手掌在急促的摩挲中散去其他城市的夜温,独留李饼急于沾染他满身的滚烫。
追逐太过猛烈,猛烈到陈拾只能跟着李饼舔舐的频率不停点头。
来回不停地贴合如李饼此刻散发的猛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陈拾拆吃入腹。
摩挲由上而下来来回回,跟着唇舌的频率不断将李饼掌心的温度沾遍陈拾满身。
轻触,纠缠,酥麻。
那些使人丧失感官的触碰跟着越发贴近的身体夺去了陈拾的一切。
难以闭合之下传来一声低响。
万籁俱寂下陈拾只听见轰鸣。
白炽灯亮如正午的太阳,可陈拾满眼只剩朦胧不清。
模糊之间,他只能看清李饼的眼睛。
晦暗深沉,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
贴近之间有些奇怪,像是什么东西已然矗立。
“比起塌房。”
朦胧轰鸣里,李饼张口说了话。
“我更想先塌床。”
莫名其妙的话如湿漉漉水渍滴进陈拾耳里,让他疑惑。
李饼抱着他起身,目的地是卧室。
朦胧散了,陈拾瞬间明白了矗立。
“等!等下!”
慌张之间陈拾推了李饼的下巴。
“不用担心。”
推上的下巴对着陈拾,笑意满满的眼睛也对着陈拾,温柔如旧的声音也对着陈拾。
“我985毕业的。”
温柔低语变成魔鬼低语。
急促的脚步更加快了。
滚烫下不去,李饼靠近了他的耳朵,发出今夜第二声魔鬼低喃。
“等下要一直叫我哥。”
陈拾瞪圆了眼睛,总算是明白李饼火急火燎回来的原因了。
真不该叫那声哥。
给他爽到了。
秋日处处金黄。
陈拾在金黄色的早晨睁开了眼睛。
乱七八糟与张不开口攻击着脆弱的陈拾。
他努力睁开眼睛,在吵闹的鸟鸣里下了床。
重物摔地的声音响得要命,陈拾也疼得要命。
针扎似的疼让陈拾清醒过来,裹在被子里努力辨认潺潺清泉流淌。
流淌生生不息,陈拾的疼也生生不息。
他转头看向床铺,李饼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乱糟糟的床单。
鸟鸣与华夫饼挠门的动静一唱一和,在陈拾本就不舒服的心上打枪。
嘀嘀咕咕加入了进去又很快消失了。
起身有些吃力,陈拾顶着颤慢慢走向房门,抓着被子想要打开门。
门先他一步打开了,华夫饼突然冲了进来,惊的陈拾没站稳往后倒。
结实的臂膀在他即将落地时抱住了他的腰。
“醒了?”
低沉温柔的嗓音吹散所有的叽叽喳喳,成了早晨唯一的声音。
光亮不算刺眼,陈拾逆着光瞧笑得柔极了的李饼。
“始乱终弃。”
陈拾眨眼,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李饼懵了一下,随即笑出了气音儿:“好好我始乱终弃。”
亲吻点点落在脸颊,李饼的笑声也落在脸颊。
“始乱终弃做的早饭应该挺好吃的。”
话音落了地,陈拾被李饼连人带被拦腰抱去了客厅。
做演员多年,李饼依旧保持着自己做早饭的习惯。
仅限于做早饭。
金枪鱼夹在可颂里,混着蔬菜沙拉放在盘子里,闻起来味道不错。
陈拾一向不挑食,裹着被子乖乖缩在李饼怀里吃早饭。
柔软的沙发被脚掌来回踩出凹陷,那些潺潺流水开始流淌不息。
陈拾一愣,瞬间红色爬满了全身。
聪明的李饼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手没进山谷,清泉落掌心。
李饼笑出了声。
掌心盛满清泉,跟着枝丫不停流淌滴落。
枝丫微动,潺潺流水彻底干涸。
被子缩紧了些,李饼轻笑着掀开被子,安抚似的亲了亲陈拾的后脖颈。
那里有一个牙印。
属于李饼的牙印。
“我要穿多久高领。”陈拾忍下红色嘀嘀咕咕,“才能保哥你不塌房。”
都乱七八糟成这样了,他还记得要让李饼做内娱独一无二的当红单身演员。
“不知道。”李饼轻笑,亲吻让话语模糊起来,“不过有个同担嫂子,多痞啊。”
陈拾撇嘴,半天才敷衍地接了话。
“哇,真的好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