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拾】听说你到处说我死了?

笑死我了昨晚做梦梦见了一个段子

大概内容如下所示

味儿太冲了哈哈哈哈哈


陈拾到大理寺时并不是只身一人。

他还带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生得明目皓齿,粉雕玉琢的小脸完全和陈拾这位乡下来的庄稼汉不和。

起初明镜堂众人只当这软糯团子是陈拾尚在成长的妹妹。

可忽有一日,这小团子顶着脑门儿上一坨红痕,泪眼婆娑冲进明镜堂,冲进陈拾怀里哭哭啼啼。

“爹、爹爹…小黄欺负我……”

一声爹爹如上官少卿手下惊堂木,一拍下去响彻整个明镜堂。

哭哭啼啼没停,抽抽嗒嗒也跟着一块儿起来了。

“莫哭…月牙儿莫哭…爹爹在这儿嘞。”

又一声爹爹化作惊堂木,一把把砸响众人的脑门儿。

又疼又震耳。

抽抽嗒嗒在陈拾的安抚之下逐渐消散,小姑娘红着眼讨要了个亲吻,又喜笑颜开蹦蹦哒哒撒欢儿去了。

震耳欲聋走了震耳,欲聋将陈拾包围用七嘴八舌的问题将他淹没震聋。

“你是小姑娘的父亲?那她母亲呢?”

庄稼汉成婚早并不是非比寻常之事,可陈拾尚在弱冠之年,怎会孤身一人带着不过两岁的幼童。

杂七杂八的声音当真把陈拾淹没了,可陈拾不过眨了眨眼,寻思这些问题早该告知的。

可他们没问,陈拾便没想答,如今他们问了,陈拾老老实实的答了。

“俺是月牙儿的父亲,月牙儿没有母亲。”

他说了话,抬头瞧众人一脸已然明了的神色。

“月牙儿是俺生嘞。”

了然神色变了色,一股子惊诧不过半瞬跟着变色的了然大喊大叫。

“什么?!”

房顶震了震,陈拾被这过分的声响震得缩了缩肩膀。

荒唐事在神都着实不少,可这般荒唐的还真是头一遭听着。

那幼童是陈拾生下的,不就在告诉所有人这陈拾与男子相恋且孕育一子吗?

既然如此,陈拾应当与那男子一同来到神都,与之一同寻找他的哥哥。

可如今陈拾一人,似总有些隐情在里头。

众人因这自认合理的猜测表情变幻莫测,就算是陈拾这般脑子慢的人也瞧明白了变化莫测里的异样。

“那月牙儿的父亲?”

“月牙儿的父亲死嘞。”

他眨眼,说下了平生第一个谎言。

什么死不死的,三年前的冬夜,陈拾从不知那闯进他家中的人是谁,只在皎皎月光中看清那双眼睛。

如明月般的眼睛,和月牙儿的眼睛一模一样。

于是他为女儿取名叫月牙儿。

三年来陈拾从未忆起过那人样貌,冬夜旧梦当真只是一场冬夜旧梦。

沉默一瞬,明镜堂中再未有人将这伤感的话题延续下去,不过轻拍陈拾肩膀,将那些安慰都化作一声惋惜。


陈拾是鳏夫的消息不知为何很快传遍了整个大理寺。

甚至流传的版本在不断更迭。

从恩爱夫夫琴瑟和鸣被迫阴阳相隔到可怜独身鳏夫艰苦养育孩子再到众人自行脑补出的渣男为新欢假死抛夫弃子。

传的神乎其神,传的越发诡异。

一声声话本似的义愤填膺响彻大理寺,外出归来的李饼在一声声渣男里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弱冠之年的鳏夫,尚在成长的女儿,为新欢假死抛弃糟糠的渣男。

凌厉眉尾扬得比天高,李饼胸腔起伏,踏步没进讨伐渣男的声潮里又以极快的步伐踏出了声潮。


院子里花开正艳,春日好时节。

月牙儿与陈拾一块儿蹲在花圃前瞧泥土里钻来钻去的小虫。

“月牙儿。”

李饼的声音在和煦春风里响起,引得小小的月牙儿抬头朝李饼奔去。

小小的月牙儿笑成了月牙儿,李饼也跟着笑成了月牙儿。

陈拾起身瞧与李饼关系极好的月牙儿。

明月与明月相贴,在陈拾眼中严丝合缝的重叠在了一块儿。

诶?

陈拾心中诶了一声,那场冬夜旧梦跟着这声诶结结实实的砸开了他的脑子。

“陈拾。”

李饼的声音也砸向了他。

他看向李饼。

以往冷静温和的李饼此刻依旧带着笑意,却又在笑意里增添了无数陈拾没来得及看懂的情绪。

“这大理寺到处在传我死了。”

平静的语调往上扬了扬,陈拾可算是听懂了李饼的话音。

陈拾瞪大双眼。

真巧,他那露水情缘又在他口中死了的丈夫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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